“夏洛……”自从上次分别之后,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。“就算真的出现在这里,也不应该只有这么、这么高。”蕾娜一边比划他的身高,一边看着水池里的假萝莉的自己。“总不至于自己回到了过去吧……”蕾娜猜想道,“但是是为什么?”尽管脑子是一开始满是这个世界的疑问,思考着“这里是哪里?自己为什么在这里?”哲学般的命题,但是很快就被太过悠闲、太过无所事事的时光打败,蕾娜感觉自己都快腐烂在空气里。
懒洋洋的阳光照着百无聊赖的人,百无聊赖的人在广场发着呆。广场远处摆着各式各样的小摊。小摊虽小,但是物品俱全,主要的货品有可可、盐和黑曜石。广场的中央立着一个巨大的纪念碑。上面刻着大大小小的象形文字,讲述着世人看不懂的故事。温暖的手抚摸着冰冷的石头,是否能够感受到历史的温度?
“这是什么啊?”
“是玛德斯特雅的历史。”一双中年人的手也搭在了冰冷的石头上。
“嗯。”蕾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对了,你看起来知道得很多,你知道这上边画的是什么吗?”
“这上边不是画,是文字。”中年人娓娓道来,“是以卓金历为准,记录着大大小小事件的纪念碑。”
“那边上那个呢?好像是一艘飞船,还有进气口、排气管、操纵杆、脚踏板、方向舵、天线,软管及各种仪表,这个就算是现在的金达利亚也不可能发明的东西吧。”
“是飞行船与预言。预言说:第四个太阳纪末期,一切将会落幕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中年人将手放在自己的背上,笑眯眯地说道,“这些将是你们年轻人见证的东西,哈哈。”
蕾娜听得有点意犹未尽,跟着那个中年人走去。一小队士兵拦住了去路,侍卫长低声地说道:“陛下,该回去了。”
“毕夏?”蕾娜愣在了原地,“陛下!!”蕾娜绕着纪念碑转了一圈,丝毫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,一不小心撞上了他人的后背,她赶忙道歉,“不好意思。”
蕾娜刚抬起头,两个少年在她擦肩而过,跟在后面的金发少年停下脚步将蕾娜扶起:“抱歉。”说着,便匆匆离去。
“好像是威尔。”蕾娜轻轻地嘀咕一声,“那刚才那个是路法?”被好奇心填得满满的蕾娜跟着那两个少年走去。但是前面只是一个死胡同和地下水道的窨井盖。
“啊,跟丢了?”
“是跟丢了,还是自己走丢了?”有人接了蕾娜的话。
“夏洛。”蕾娜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套近乎的嫌疑,又赶紧加上了“王子殿下”四个字。
“一个狼女……艾莉斯,还懂这么多礼仪?你叫的殿下怪变扭的,还是叫我夏洛吧。”
“我也觉得变扭的。”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夏洛小声地嘀咕了一句,“明明大门守卫都没看见你出来,你怎么会出来的?”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在这里了。”蕾娜思考了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。事实上,她也不清楚,因为她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个广场,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个空间的。“我是在做梦吗?”
“真是个马虎的糊涂蛋,为什么一没人看着就到处乱闯。”
“我不知不觉就在这里了。”蕾娜表现出一点点失落,“为什么呢?”
“不知道就不要想了,一起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那里也不是我的目的地。”蕾娜的眼里充满了迷惘。
“没关系。”他的手伸向她仿佛邀请一般,“在那之前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啊。”夏洛有点惊慌失措,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,“那个……你是我捡到的……所以我有责任物归原主。”
“原来我是物啊。”蕾娜低下了头,弄着自己衣服的花边。
“不是,你是迷路的小动物,不是,是,走丢的小红帽……”
“噗。”蕾娜一下子笑出声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“砰。”一阵闷响,远处响起一阵阵呐喊、助威、喝彩的声音。蕾娜一溜烟地往人群中走去,眼看人群就要将他们冲散。夏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:“等等。”
“?”蕾娜看着他握着自己手。
“不是。”他解释道,“你要是在走丢就麻烦了。”他转移话题道,“你要看圣球运动,我知道一个好去处。”
同样是小小的手,然而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就让人很放心。夏洛牵着蕾娜往人群涌去的反方向走去,然后转过一个弯,爬过一道不矮的围墙,一个狭长的长方形球场就在眼前,球场上两端放着两个石环。球场象征地球,圆球象征月亮和太阳。球员多是来自平民层,身上穿着许多层衬垫,以保护他们免受坚硬的橡皮球的击打。周围坐着各个阶层的观众,其中不少是贵族阶级,他们会佩戴用小块玉石和贝壳串成的珠宝,以及用五彩羽毛编成的发饰。
“必须用肘部、膝部、臀部和前臂击球,使球穿过石环得分。”夏洛解说道。
“嗯嗯。”蕾娜嘴里应着,眼睛已经随着球跑来跑去。
队员们不停地传球、拦截、助攻,球在两队间不停的交替。即使快到石环,也很有可能被对方截走。
“好!”“可惜!”“该死!”“快冲啊!”……蕾娜完全也混进了这样气氛。
“艾莉斯?”
蕾娜充耳不闻,一直到比赛结束。
“太棒了,他们赢了!”蕾娜说道。
“艾莉斯,你知不知道输了的队伍要被投到井里祭神?”
“什么?”蕾娜一下子气得站了起来,二话没说就往赛场那里跑,却被夏洛拉了一个急刹车。
“骗你的!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传统了,现在早就被取缔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“真的?”蕾娜再一次地确定道。
“真的是真的。”
“吓死我了。”蕾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“夏洛不要开这种玩笑,对心脏不好……”
“如果是真的,你没头没脑地又能干嘛?”
蕾娜露出轻松地笑容,做了一个握剑的姿势:“我有玛德斯特雅唯一的王子当人质,还怕他们。”
寂静的夜,茫茫的黑,谁也没有注意微弱的呻吟,就像不会被任何人注意的鬼叫:“你不是说这场比赛赢了,就可以放我们离开球场了……”
“胜利的人去侍奉神,是你们无上的光荣。至于……失败的人,就没有活着的价值。”
迷失在过去的森林,薄雾笼罩着隐约的真相,一切将去向何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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